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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砚底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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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砚底纹(第1/2页)
    桑木珠子的红光在石屋地面投出道细痕,像谁用指甲划下的印记。苏辞蹲下身,指尖顺着痕纹摸过去,触到块松动的青石板,掀开时,底下露出个黑陶砚台,砚池里积着层淡绿的水,晃一晃,竟浮出些细碎的金粉,在光里簌簌往下沉。
    “这砚台……”阿禾凑过来,突然指着砚边的刻字,“是柳先生的笔迹!‘守砚人’三个字,他教我写过,捺脚特别长。”
    砚台侧面有道极细的裂缝,苏辞往砚池里滴了滴渠水,裂缝突然“咔”地张开,吐出卷桑皮纸,纸角沾着点湿泥,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纸上画着幅地图,标注着十二处红点,最末处写着:“砚底藏火,遇水则明。”
    “火?”安寻刚划亮火折子,就被苏辞按住手腕,“砚台里的水是渠水,碰火会炸。”她想起暗渠石壁上的桑芽,突然往砚池里撒了把桑籽,水面立刻泛起泡沫,金粉聚成个小小的“火”字。
    赵兰突然指着石屋墙角:“那不是柳先生的工具箱吗?”箱子锁着,锁孔是朵桑花形状,苏辞摸出桑木珠子往里一塞,“咔”的声,锁开了。里面躺着把铜刻刀,刀头弯成桑枝的形状,刀柄上缠着圈红绳,绳结正是阿禾绣桑花的针法。
    “用刻刀刮砚底试试。”苏辞按住砚台,赵兰接过刻刀,刚刮了两下,砚底就露出层银箔,映出幅微型桑林图,图里的桑树杈上,停着只银鸟,鸟喙叼着枚钥匙,钥匙孔是月牙形的。
    “月牙钥匙……”阿禾突然摸出脖子上的银锁,锁身正是月牙形,“我娘说这锁能开‘归处’,原来钥匙在这儿!”她把银锁往银箔上的钥匙图案按去,锁“啪”地弹开,掉出张字条:“桑花渡的漩涡,是石屋的门闩。”
    话音未落,石屋突然晃了晃,暗渠的水声变得轰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渠里冲撞。苏辞冲到窗边,看见桑花渡的漩涡又转起来,只是这次的水流逆着往暗渠涌,渠水漫过门槛,水面漂来无数桑花瓣,在屋里铺成条花路,尽头指向石屋的灶台。
    “灶台里有东西!”安寻掀开灶盖,里面没有柴火,只有个陶瓮,瓮口用桑皮纸封着,纸上画着只手,正往瓮里放什么。苏辞撕开封纸,一股桑香漫出来,瓮底铺着层桑絮,上面躺着个铜匣子,匣子上的锁是镂空的桑枝纹,正好能套进那把铜刻刀。
    匣子里没有金银,只有卷旧乐谱,谱纸边缘都磨毛了,音符旁画着小小的桑叶。阿禾按着谱子哼了两句,突然瞪大眼睛:“这是柳先生教我唱的《桑归谣》!他说学会了,就能找到‘听声人’!”
    乐谱最后页画着个耳坠,银质的,坠子是半片桑花瓣,和阿禾丢了多年的那只一模一样。苏辞捡起耳坠,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桑声入渠时,银鸟会衔钥匙来。”
    石屋又晃了晃,这次更厉害,灶台瓷砖簌簌往下掉灰。赵兰突然指着砚台:“金粉沉底了!”砚池里的金粉聚成个“渠”字,苏辞突然明白——暗渠的水是石屋的机关,水流逆涌,是在“开门”。
    她抓起铜刻刀往砚底的银箔桑林图划去,银鸟突然从银箔里“飞”出来,撞在石屋的木梁上,落下根银羽毛,羽毛尖沾着点金粉,在地上写出“火塘”两个字。
    火塘里的灰烬下,果然埋着个铁盒,盒盖烫得厉害,苏辞垫着桑絮打开,里面是块打火石,石面刻着个“燃”字。她想起阿禾刚才哼的乐谱,突然对着暗渠的方向唱起《桑归谣》,歌声刚起,渠水就“哗啦”一声涨高半尺,水面的桑花瓣突然着起火来,像无数小火把,顺着花路往灶台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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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桑花!”苏辞把打火石往花瓣堆里一丢,火苗“腾”地窜起来,照亮了灶台后的暗格,暗格里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是柳先生的笔迹:
    “桑籽入土第三年,会结‘听声果’,果壳能映出藏物处。那年阿禾丢了耳坠,我在桑花渡捞了三日,只捞到片花瓣,就照着做了只银坠,想等她长大些给她……”
    “暗渠的水是活水,连着桑田的灌溉渠,每年桑花谢时,渠水会带着花瓣往石屋涌,像给屋子铺红毯……”
    “刻刀是给赵兰的,她总说桑枝刻刀好用,就是找不到趁手的……”
    “安寻爱研究砚台,这砚底的银箔图,得用渠水和桑籽才能显出来,他该会喜欢……”
    火光里,众人看着那些字,突然听见暗渠里传来划水声,像是有人撑着木筏往石屋来。阿禾攥着那只银耳坠,突然捂住嘴——耳坠的桑花瓣缺口,正好能对上银锁里掉出的字条边缘,拼出个完整的“归”字。
    苏辞往灶台后的暗格深处摸去,摸到块活动的石板,掀开后,里面躺着个小陶罐,罐里装着些桑花种,种皮上用金粉写着日期,正是阿禾丢失耳坠的那天。
    “原来他当年……”赵兰的声音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
    安寻突然指着水面的火光:“你们看!花瓣火组成的路,尽头有个人影!”
    火光里的人影撑着木筏,手里举着盏桑花灯,筏子后头拖着串桑果灯笼,顺着花路往石屋漂。阿禾突然认出那人腰间的红绳——和铜刻刀上的绳结一模一样。
    石屋的门“吱呀”开了,渠水带着花瓣火涌进来,在地上漫成个“心”形,火光里的人影越来越近,手里的桑花灯照亮了半张脸,嘴角的弧度,像极了柳先生教阿禾写“归”字时的笔锋。
    苏辞握紧那把铜刻刀,突然明白砚底银箔图里的银鸟,为什么叼着月牙钥匙——钥匙开的不是锁,是年月里藏的那些话。而此刻渠水涌进石屋,不是要淹了这里,是要把那些沉在水底的牵挂,连同撑筏人,一起浮上来。
    阿禾把银耳坠戴回耳朵,耳坠碰到衣领,发出细碎的响,像极了当年柳先生教她唱《桑归谣》时,用桑枝敲石凳的节奏。她突然对着水面的人影喊了句:“先生,我学会《桑归谣》了!”
    人影似乎顿了顿,桑花灯晃了晃,水面的花瓣火突然聚成个巨大的“听”字。
    暗渠的水声还在响,石屋的晃动渐渐停了,砚池里的金粉重新沉底,露出砚底的行小字,是用刻刀新刻的,墨迹还带着湿意:“等花路铺到灶台时,我就来接你。”
    火光里,木筏越来越近,筏头的桑花灯,正一点点照亮石屋的每寸角落,包括那些藏在桑絮里、刻在石壁上、浸在渠水里的,没说出口的牵挂。而那把铜刻刀,被苏辞轻轻放在砚台上,刀头的桑枝形状,正好和砚边的“守砚人”刻字,组成了朵完整的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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