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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别吓我。”沈盼安腿都软了。
“别废话了，快去找你爷爷。”秋白露拉着沈盼安就跑。
屋内，沈扶摇轻轻摇头，已经迟了，沈莉莉已经没了。
“媳妇儿，怎么了？”东方云起抱着儿子，余光瞥见沈扶摇，察觉到她散发出的淡淡悲伤，立刻关切地问。
“沈莉莉自杀了，刚才风打听来的情况。公安把她送到看守所，下车的时候，她挣脱了公安，用尽力气撞了墙，当场就没气儿了。”
东方云起托着小崽子的屁股墩儿，有些诧异的问：“正好撞到太阳穴了吗？”
不然怎么一下就死了呢？
毕竟沈莉莉的力气也不大！
“她来闹的时候，奶奶给她喝的水里面有灵泉。”沈扶摇解释。
“她怎么去看守所了？”东方云起又问。
沈扶摇将清风告诉她的信息，简单地转述给爱人听。
说完，担忧地道：“只怕奶奶得知消息后，会自责。”
这边，沈扶摇刚把话说完，那边秋白露已经瘫坐在地。
刚刚沈小满已经给公安局打完电话，得知了沈莉莉自杀身亡的消息。
沈盼安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还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安安，你这是干嘛？”沈小满握住孙儿再次扬起的手。
“都，都怪我，是，是我害死了姐姐。”沈盼安泣不成声。
“我应该早点跟她回去的，或者把她留下来。我去晚了，去了还刺激她，说如果有一个杀人犯姐姐，我就上了不学了。奶奶，是我该死，是我害死了姐姐呀。”
沈盼安挣脱沈司令的手，走到秋白露跟前，硬挺挺地跪了下去，抱着瘫坐在地的奶奶嚎啕大哭。
秋白露无声地流着眼泪，此时，她心里的自责和愧疚不比沈盼安少。
如果不是她给沈莉莉喝了灵泉水，沈莉莉就不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大到可以一头撞死。
是她！这个亲奶奶，把孙女送上了绝路。
“这都是命，当初我们劝过，阻止过，是沈莉莉自己非要嫁给朱坚强。你们不要想太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把她的后事处理好。”沈小满冷静地劝。
祖孙俩继续哭，并没什么反应。
“再哭下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如果家属不领尸，公安局那边会直接拉去火葬场。”
沈司令音量提高，孙女死了，他也有些难过。
但更多的是觉得沈莉莉活该。
“安安，走吧，这事儿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朱坚强，怪朱家。”秋白露听到沈小满的话，拍拍孙儿的肩。
沈盼安用手背将眼泪擦干，搀扶着奶奶站起来。
沈司令叫来警卫员，三人上车，去公安局领尸体。
车刚到公安局门口，公安局长就迎了上来，亲自给沈司令开了门。
“沈司令，请跟我来。”
局长接到电话后，才知道沈莉莉是沈司令的孙女，内心忐忑地等到现在，简直是度秒如年。
早知道沈莉莉是这个身份，说什么也不会把她送去看守所，应该派专人看护着的。
司令的孙女犯了罪，可以审查，也能坐牢。但案子还没开始审，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沈莉莉自杀了。
这就是他这个公安局长的失职。
沈司令一言不发地走着，秋白露和沈盼安搀扶着走在后面，两人不敢走得太快，怕见到沈莉莉没有生气的尸体。
如果见不到，似乎还能骗骗自己，沈莉莉还没有死。
但，再不想面对事实，终究也得面对。
两分钟后，在公安局长的带领下，三人到达停尸房。
沈莉莉已经死了一会儿，身体没了温度，额头被撞出一个大窟窿，脸上的血被好心的女公安清洗了。
整体来说，尸体还算过得去，不算骇人。
沈盼安却是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冰冷的沈莉莉，心被揪得生疼。
短短一年时间，爸爸妈妈和姐姐都离他而去了。
十几岁的少年无助地靠在墙边，身子慢慢滑落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一下子被抽干，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
秋白露抱着沈莉莉的尸体默默流泪，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送了三次。
就在这时，一名公安推门而入，走到公安局长身边轻声汇报，“朱坚强抢救无效，已经死了。他母亲来局里报案，说要严惩凶手沈莉莉。”
“你没告诉她凶手自杀了？”局长压低声音问。
“说了，她不信，说我们怕司令，为了给司令孙女脱罪，故意说沈莉莉死了。”
“咚”的一声，公安的话刚说完，门就被大力踢开。
朱母红着眼睛冲了进来，中年丧子的女人发了疯，狂怒地吼叫，
“局长，快去把沈莉莉枪毙，你不枪毙她，我就去中，央告你。告你包庇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