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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强肿着猪头脸，小眼睛乱转，虚弱地反驳，“没有，大胆是我亲哥，我怎么会害他？”
“不说实话？那就抓起来好好审问。”东方云起淡淡地道。
“审讯室有专业的工具，卧底几十年的小鬼子，经过培训的敌特都挨不过，最后还是招了。啧啧啧，只是，到最后，他们生不如死，血肉模糊，断手断脚的，哀求我给他们一个痛快。”
“夏小强，谢荷花，我劝你们坦白从宽。否则......哼。”
东方云起轻嗤一声，恰到好处的留白，更具恐吓效果。
“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难以忍受的骚臭味儿。
众人循着声音和味道找去，看见夏小强的裤裆湿了。
这个怂货被几句话，吓尿了。
夏建华嫌弃地将人踢到地上，踩着他的胸部问，“说，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谢荷花去推大儿子，破口大骂：“狗日的，小强是你叔，现在还是我丈夫，是你的继父，你这个招天谴的，出门就被车撞死的狗崽子，你不得好死，你敢打我的强，你不得好死。”
夏建华看着亲妈癫狂的模样，呼吸都痛了起来。
他的亲妈为了一个男人，骂他不得好死。
但，心再痛，夏建华也没松开脚，今天，他必须知道父亲死去的真相。
谢荷花推不动夏建华，蹲下身就去搬他的腿。
夏建华力气大，怎么可能让她得逞，反而加重力量，在夏小强的胸口狠狠碾压。
“说。”
“咳咳咳，”夏小强呼吸不顺，脸涨得紫红。
“说，不说我就踩死你。”等了一分多钟，夏建华才挪开脚，在夏小强吓尿的时候，夏建华理智上就已经确定了，父亲的死肯定和他有关。
但情感上，夏建华不愿意相信，是他的亲妈和亲叔叔害死了父亲。
“我说，我说。”
刚才窒息的感觉过于恐怖，夏小强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贪婪地呼进去好几口后，立即指着谢荷花道，
“大侄子，不是我，都是你妈的主意。当年，你爸在医院，部队通知家属来照顾，我就带着你妈来了。”
“你妈第一次来省城，第一次来军区，看到军嫂们穿得干净整洁，还都是没有补丁的衣服，她就想着要嫁一个军官了。后来，见到我哥，听他说救了军官的命，她就和我说，要害死我哥，让沈军官娶她。”
“我都是被逼的呀，谢荷花说了，如果我不同意，就告诉我哥，说我糟蹋了她。糟蹋战士的媳妇儿，是要吃枪子的，我没办法，就按照谢荷花说的，在一个晚上用枕头捂死了我哥。”
“建华，我的好大侄儿，都是你妈的主意，她是主谋，对了，也是她先勾引的我。你爸上战场，她空虚寂寞，洗澡的时候故意不关门，给我看，洗完澡还爬上我的床，都是她勾引的我啊。”
“建华，大哥活着的时候最疼我了。你救救我，他肯定不会看着我死的。你帮帮我，把谢荷花抓了。把我放了好不好？”
夏小强像丧家之犬，匍匐在夏建华脚下，抱着他的小腿哀嚎。
“你他妈的，你是人吗？你也知道我爸最疼你了，你是怎么忍心把他捂死的？”
夏建华一脚踢开夏小强，巡视一周，在院子里找到一根木棍，就往他身上打。
谢荷花双眼空洞，她没想到，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这么没有担当。
明明当初，第一次，是夏小强强要了她，后来在医院，也是夏小强出的主意，让她嫁给军官吃香喝辣。
“哈哈哈哈，”
谢荷花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大胆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对不住你，你的命，今天我来还。”
说完，她朝着院墙飞奔过去，想要一头撞死在石头垒起的墙上。
“拦住她。”沈扶摇高声道，她可不想让谢荷花，在小年夜死在自己院子里。
那也太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