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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洞房花烛(第1/2页)
喝过合卺酒后,小萝喊来随嫁的嬷嬷,一同搀扶着陆川出去,门外小厮接过人,带去了隔壁洗漱。
崔玉窈也进了另一间净室。
等沐浴出来后,陆川已经被人服侍着躺在了喜床内侧,整张大红喜被,被他蜷着手脚并用的抱在怀里。
睡得死沉。
崔玉窈什么也没说,出去让小萝再找张被子来,熄灯躺下。
耳边传来轻微鼾声。
崔玉窈莫名松了口气。
如此也好!
她也没做好圆房的准备。
今日大婚累了一天,崔玉窈缓缓闭上眼,也打算就此睡去,可不知为何,身体窜上一股陌生的燥热,不严重,能忍耐。
但依旧是扰了睡眠,她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像平日里那般安眠。
耳边鼾声细细碎碎,陆川睡得似乎也很不安稳,脸颊绯红,额间冒着细汗,夹着被子,嘴里哼哼着总是翻身。
睡不好,崔玉窈有些烦躁,她从没有认床的毛病,今夜浑身疲惫,本应是沾枕头就着的,但却莫名燥热烦躁,实在没办法睡下。
想了想,崔玉窈把这原因归结于,枕边多了个人!
她凝眉侧目,借着月光朝着身侧看去。
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身边人老实些,最少把鼾声堵住才好。
崔玉窈抿了抿唇,伸手试探地轻轻推了一下。
力度不大。
陆川没反应。
崔玉窈咬牙又推了一下,这次她稍稍把力度加大了些,只期望着陆川能翻个身,她知道醉酒的人确实容易打鼾,但有时候翻个身就能停止打鼾。
没曾想,陆川这次确实翻身了,但不是往内侧翻去,而是朝着她这一侧滚来。
崔玉窈一惊,本能地从榻上弹跳起来,下了地。
却不料这一躲闪,床榻外侧没了人挡着,陆川一骨碌,竟是掉了地。
鼾声停了,哼哼声还在。
崔玉窈站着静默了片刻。
到底不忍心让人睡在地上,便弯下腰试图把人扶起,重新扶回榻上。
可奈何陆川瘦归瘦,可因着身高在那里摆着,体重着实不轻。
崔玉窈试了几次,都没挪动人。
正发愁时候,就见陆川微微抬了头,瞳孔焦距不够清晰地看向她,口齿不清的说:“我知你嫁我是看在母亲面子上,对我并无意。我这人之前活得很混账,估计你也看不上我。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我不会碰你的。”
闻言,崔玉窈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僵在了原地。
她闹不清陆川说的话是酒后之言,还是真心话。
不过,心中却是微暖了些。
看来,传言纨绔不堪的陆四少爷,也不见得是全然的坏。
最起码,在新婚夜是尊重她的。
这桩婚事仓促,婆母求娶的时候,那时候她正对崔家失望至极,对前途茫然时候,一心只想有个家,便点头应了,她虽不后悔应下这门婚事,但也的确是没完全做好准备。
可转念一想,陆川虽说的好听,会不会是也没看上她呢?
毕竟当初陆川最开始时候有拒婚过。
一时间,崔玉窈也分不清陆川是因为敬她才不碰她,还是因为不喜,以此为借口,才会这般说。
“要不?你上床榻去睡?地上寒凉。”崔玉窈心情复杂地道。
她有点怀疑陆川是故意摔下来的。
但见对方确实又是一副醉酒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好真让人在地上睡一夜不闻不问。
然,陆川却闭上眼睛再也不开口。
而且不知为何,这人脸色越来越红,还跟个蛆虫一般,抱着被子拱来拱去的。
崔玉窈觉得有些辣眼睛。
难道是生病了?
她要不要喊人请大夫给陆川看看?
正要迈开步子朝房门方向走去。
忽地,她想到出嫁前一日,周氏来她房中红着脸含糊其辞跟她讲的洞房夜会发生的事。
崔玉窈怔愣了一下。
紧接着,瞪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向放在桌案上的两杯原先装着合卺酒的空酒杯。
猛地,崔玉窈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川明显情动的模样,有些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新婚夜的合卺酒,里面的酒水可不是普通的酒水,难不成?陆川这是......
“嗯哼......”
这时,耳边又传来一声陆川低沉压抑的哼唧声。
崔玉窈刷得红了脸。
难怪,难怪她刚刚也觉得燥热。
她只抿了一小口,陆川可是整杯都喝了。
要真是这样,睡地上凉快点,倒也不是不可以。
罢了!
这时候再喊人进屋来帮忙扶人上榻,她也自觉没那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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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抱了床被子来,搭在陆川身上。
刚刚一番折腾,身上出了不少汗,身上那股燥热感消失了不少,这次崔玉窈倒是睡得极为安稳。
甚至很安心。
清晖院。
宋今瑶送走宾客后,就去了祠堂,上了三炷香,告诉列祖列宗,两个小辈成了婚,新妇是她挑选的,不看家世,只看人品,请各位祖宗放心。
这会,她刚从祠堂回到寝室。
熄灯前一刻。
影七出现了。
由于宋今瑶正要宽衣就寝。
影七出现后,只隔着屏风同宋今瑶回禀。
“夫人,影刹跟丢了六指人,那人武功高强,并且对京城地形极为熟悉,不过夫人也莫灰心,几次那人都出现在南城,估计是在那里有落脚地,小的这次会亲自去寻人,一定能寻到。”
“嗯,无碍,左右都等这么久了,既然有线索,就好说。”宋今瑶说着,语气平淡,但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只有找到六指人,才能问出被掉包丢弃的老三的下落,不然难不成她还真能挨个去抓个人就扒裤子,就看看对方屁股蛋上有没有月牙胎记?
宋今瑶低叹,老三这胎记长得不是地方啊!
“你们是在哪里跟丢的?”
“说来也奇怪,那人来的方向好像就是咱们宋府,本来都要跟上了,结果影刹一喊那人,那人就跑,根本就不留时间让人说话。像似躲避仇家似的,防备心很重,而且后来还突然出现个年轻人,帮着那人跑掉了......”
影七细细说着。
他们是寻人,并不是要杀人。
自然不会一上来就动刀动枪,说来那人还是三少爷的救命恩人,他们自然要礼待,哪成想,这礼待着,反而让对方屡次逃脱。
“年轻人?”
宋今瑶有些激动,立即坐直了身子问:“你说那个年轻人会不会就是我的老三?”
“说不好,那时候正巧赶上两台花轿抵达咱们宋府门前,周围人比较多,影刹也没瞧清那人长相。”
外面月光清冷如水。
秋日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京城不比太和县,日夜温差极大。
宋今瑶神色疲倦,挥退影七,躺下。
而彼时京都南城一座三进的院子内。
一名络腮胡中年大汉,一脸的憋屈。
他进了院子就猛灌了半壶凉茶,这会才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痛感褪去了些许!
混账!
不知是哪路人马,追了他半座京城!
害得他嗓子都跑冒烟了!
还好养子及时赶到。
“父亲?您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楚慕白心情有些不大好,今日是陆渊兄大喜的日子,他本是要去观礼的。
养父楚鸿也是要去的。
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莫名其妙的人,盯上了养父。
“我哪里知道!最近也没得罪人啊!”
楚鸿眸光闪烁,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越发黑沉。
楚慕白明显感觉到自小到大养父都有事瞒着他,但对方不说,他也问不出来。
只能憋着疑问在肚里。
“既如此,父亲最近不然避避风头,就在府内少出去吧,正巧陆渊兄一直说来看望您,可每次都凑巧您出去办事。今日之事,等孩儿查一查对方是何人,再打算。”
说罢,楚慕白打着哈欠,要走。
楚鸿从后面喊:“臭小子,陆渊都成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稳定下来?每次让你相看姑娘,你就跑,你是打算气死我吗?”
楚墨白顿住步子。
侧头挑眉:“父亲,您这人不地道,您又是催我成婚,又是催我去从军,您不知道战场上九死一生吗?难不成您是想坑害人家姑娘?一进门就让人家守寡?”
“呸呸呸!什么守寡不守寡的!谁说从军就一定会死人?若不是你整日没个正型,偏要研究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老子能催你去从军吗?还不是为了板板你那不着调的性子!”
楚墨白不赞成反驳道:“父亲,我那也是医术,学医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
楚鸿气的想揍人,胡子一翘一翘的:“你那是医术吗?你那都是坑害人的玩意,医术都是救人的,来来来,你告诉我,你用毒怎么个救人法子?”
“父亲!您这是偏见,自古医毒不分家,怎么到您嘴里就这么不堪了?”
“甭跟我说那些歪理,要么成亲,要么从军,自己选一样,不从军也行,那你就去考个功名回来。”
“父亲,孩儿建议您把胡子刮一刮,您这形象出去,要是有仇家,太容易被认出来。”
楚鸿:“......”他刮了胡子才容易被认出来好吧!
不对!
这臭小子,又在跟他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