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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泪的脸颊贴上来时，沈砚霆尝到咸涩的味道。
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肌肤贴着他西裤面料，随着呼吸轻轻磨蹭。
但是很明显……
她不会。
沈砚霆掐着她腰的手青筋暴起：“我来。”
床头灯突然被调暗。
他的手指抚上旗袍盘扣，丝绸面料如水般从她肩头滑落。
整件旗袍被他的大手褪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睛。
温热的唇落在她湿润的眼睑，接着是鼻尖，脸颊。
每一个吻都轻得像羽毛，一点一点，仿佛安抚一般。
林知遥原本泪流不止。
但渐渐地，泪止住了。
终于，他的吻来到她的唇角。
她睁着眼睛，想看他的样子。
像个好奇的孩子在研究新发现的珍宝。
他仿佛在品尝果冻一般，先从边缘小口地汲取甘甜。
直至，大口吞咽。
吞下呼吸。
吞下呜咽。
她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如同一只轻颤的蝴蝶，在某种以指腹为弦的无声旋律中，身体渐渐舒展开来，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潮水中。
直到某个瞬间。
她猛地攥紧了床单。
……
沈砚霆抽回手，纸巾擦拭的窸窣声在静谧中格外清晰。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腕骨弧度优雅。
林知遥的瞳孔渐渐聚焦，从云端跌回现实。
然而此刻，沈砚霆依然衣冠楚楚。
而她……
刚才那一声声忍不住的呜咽，是不是太丢脸了？
这种悬殊的对比让她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恼意。
林知遥咬咬唇，突然抬起一只脚抵上他胸口。
圆润的脚趾隔着衬衫面料，将他心口处用力抵了抵。
这个动作让他呼吸骤然粗重。
下一秒，沈砚霆三下两下扯开衬衫，精壮的腰腹线条在微光中镀上一层蜜色。
林知遥还未来得及看清，滚烫的身躯已经覆了上来。
她未尽的话语都碾碎在交缠的呼吸里。
……
一夜荒唐。
直到天明，林知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
一只结实的手臂正牢牢环在她腰间。
她被他紧紧箍在怀抱里，严丝合缝。
她的脸又热了起来，稍一动弹，就听见头顶传来沙哑的哼声，那手臂立刻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嵌进骨血里。
她悄悄抬头，看见沈砚霆的睡颜近在咫尺。
平日里凌厉的轮廓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的唇上还留着一道细小的咬痕。
她咬的。
谁让他昨晚后来那么凶。
活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后背上，应该也有不少她指甲留下的痕迹。
昨晚……到底是发生了多少回？
她闭上眼，回忆起昨晚的细节。
他哄着、宠着、缠着，将她一点点推向崩溃边缘。
她的喘息，细微的颤抖，他都仿佛了然于心，又懂得如何收与放。
他强壮的身体充满了压迫感，却总能在最紧要关头变得温柔，甚至不惜克制自己，只为她不疼。
最后一回结束后，她整个人都软了，他却还能把她抱进浴室，给她洗澡、卸妆，洗得一丝不苟。
就在她悄悄回味昨晚的时候，沈砚霆睫毛微颤，忽然睁开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眼落在她脸上，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和温柔。
“不睡了？”
林知遥被他抓包似的盯住，整张脸唰地红了。
她不吭声，但是感觉被子下，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一下。
一瞬间，她脸红到脖子根，小声嗔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