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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说。
沈砚霆反而有些惊讶，沉默了。
他垂眸，掩去眼中燃起的兴奋。
林知遥走过去：“你自己可以坐到浴缸里吗？”
沈砚霆哑声说：“可以。”
他缓缓挪动，手上的毛巾起初还半遮不遮。
后面随着他的动作直接滑落。
林知遥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刻意避开视线，专注地调试水温。
但余光还是把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沈砚霆坐进浴缸里，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受伤的右臂微微抬高。
热水让浴室的镜面蒙上一层薄雾。
“温度合适吗？”林知遥的声音混在水流声中。
沈砚霆坐在花洒下方，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背部线条滑落。
“可以。”他的回答简短而生硬。
他也在紧张，呼吸明显粗重了些。
林知遥拿起沐浴球，挤上沐浴露，准备给他擦身子。
沐浴球先是擦过他的锁骨，就着这个姿势，林知遥的目光落在沈砚霆脸上。
他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目光灼热得让她手指一颤。沐浴球不小心掉落下去，落在他腿边。
她俯身去捡，两人同时僵住了。
林知遥想起了大楼被爆破的新闻视频，随着“轰”的一下，整栋大楼直接跌落平地。
如果把那个画面倒放，就是一栋高楼平地起。
她咬着下唇，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干脆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打算一分钟内草草结束这场煎熬的沐浴。
可越是心急，手上的力道就越发不受控制。
泡沫在沐浴球上揉开，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肌肤。
沈砚霆呼吸微滞，闷哼了几声。
林知遥只当作没听见。
水珠从沈砚霆的发梢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他微微侧首，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哑：“遥遥，你的手……是不是有点抖？”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正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呼吸更是乱了节奏。
“还……还好。”她勉强稳住声音，却掩饰不住微颤的尾音。
沈砚霆忽然低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遥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一声“遥遥”叫得人心里酥酥麻麻。
林知遥指尖一顿，下意识问：“我以前……什么样？”
他缓缓抬起没受伤的左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慢节奏地来回示范了两下。
他的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挲了一下。
“以前——”他嗓音低缓，带着几分玩味，“也没有用沐浴球，直接用手的。”
林知遥呼吸一滞，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这个男妖精！是真不怕她趁机调戏他，吃他豆腐吗？
想到今晚原本还要质问他和崔可欣的关系，她板起脸：“转身，后背还没洗。”
林知遥的指尖突然顿在沈砚霆的后背。
那里，有一道浅白色的疤痕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指腹无意识地沿着疤痕走向轻抚：“这是……”
沈砚霆的背肌骤然绷紧。
他侧过头，湿发垂在额前：“嗯？”
“你这里有道旧伤疤。”
“哦，是9岁的时候，一次夏令营受伤了。”
他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显得有些遥远。
林知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沐浴球擦过那道伤痕时放轻了力道：“伤得很重？”
“山上落石，差点伤到脊椎。不过没事，当时幸好有人发现得早，叫来了救援。”
林知遥点点头：“那你应该好好感谢人家。”
“嗯，感谢过了。”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接下来的过程像一场煎熬的拉锯战。
林知遥机械地擦拭着他的背部，刻意避开腰线以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