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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中介王姐就回了电话，声音热情高涨：“林小姐，我这边刚好有几套房子出来了，您方便现在听我报一报情况？”
“好啊，你说。”
“第一套房子采光特别棒，跟你现在住的一模一样，拎包入住。就是——房东有个小小的要求。”
林知遥眉毛一挑：“什么要求？”
“每天要拍一段视频，把房子从客厅到厨房，从地板到天花板拍一遍，传给他看。他说这样能随时掌握房子的状态。”
林知遥顿时一愣，被雷到了。
“这是租房？还是给他当孙子？”
王姐赶紧笑着打圆场：“他也是个老年人，可能比较注重细节吧，我们接着看下一套。”
林知遥“嗯”了一声。
“第二套房子楼层很好，房东人也好，就是希望租客能帮他养三条狗。”
“养狗？三条？”林知遥提高了声音，“他是找租客还是他找保姆？”
她觉得自己脾气已经够好了，怎么这些房东都这么奇葩？
王姐笑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别着急，咱还有别的选项。”
“第三套房子呢，房东特别有审美执念——家具必须用他指定品牌的，不许换床，不许换沙发，连窗帘都得他来挑。”
林知遥：“……”
一个下午过去，连续对了十几套房子的情况，竟然没有一套是靠谱的。
林知遥直接扶额：“这些房东……不会是集体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吧？”
王姐那边也忍不住笑了：“现在房东都个性化了点。”
忽然，王姐话锋一转：“其实我觉得，你既然是沈先生的朋友，直接住沈先生那套房子最合适。那是楼王户型，不缺客房，采光、通风、隔音都一流，又在你原来公寓隔壁，搬家都省事。”
林知遥顿了下：“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跟他租个客卧，房租肯定还便宜不少。”
“可他又不差钱，怎么会出租？”林知遥怀疑这个王姐不知道沈砚霆的身份。
哪有一个集团的总裁还要把自己的私人空间租出去的。
“哎呀你别管这个，我帮你去和他说说，他肯定愿意的！”王姐语气笃定，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知遥盯着手机，有点哭笑不得。
王姐这人办事就是风风火火，一点不给人反应时间。
说实话，那个提议确实……挺有诱惑力的。
她原本就打算这几个月好好选套合适的房子，然后装修、入住，眼下只是暂住过渡，不想折腾得太远。
住在沈砚霆家，还挺方便。
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王姐回电话，不知道那边有没有跟沈砚霆说起租房的事。
大约十分钟后，手机震了一下，沈砚霆发来微信：
“我准备让餐厅送晚餐过来，一起吃？”
林知遥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最终还是回了句：“好啊。”
反正关于房子的事，当面问清楚比较好。
她出了门，在1801房门前按下门铃。
沈砚霆很快开门。
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衬衫西裤，虽然手上还打着石膏，但整个人气色明显好转，眉眼间的疲惫也少了几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却不过分油腻的菜肴，菜色赏心悦目，荤素搭配恰到好处。
两人吃饭的气氛意外地安静、温和。
饭后，林知遥顺手为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边。
沈砚霆接过水，抿了一口，说道：“听王姐说，你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嗯。”林知遥点头，顺便观察他的神色。
沈砚霆的指尖在餐桌上轻叩两下：“王姐提议……你可以租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