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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自欺欺人。
明知林定一直吃败仗，还寄希望林定能够覆灭萧国天下，将萧昀旭和伍梦甜踩在脚下。
如今被杨荀撕开遮羞布，坦诚布公谈，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姑丈，祈儿尚未满周岁，咱们大人间的恩怨，不该牵扯稚儿。”
杨荀冷笑。
回怼蒋渊。
“你将你表弟表妹拖下水的时候，可想过给他们留一条活路？”
蒋渊被怼的搭不上话，挤出一抹尬笑。
“姑丈说的对，你想要我如何做？”
听见蒋渊妥协，杨荀态度也温和不少。
一把抓起蒋渊，扶着蒋渊站稳身子。
“渊儿，你姑母向来疼爱你，我呢，也不想让你姑母伤心。”
“我年轻时，追随皇上行军打仗，立下赫赫战功，有功劳也有苦劳。”
“眼下，林定连连吃败仗，很难反败为胜，不如咱们合作。”
“你去套出林定的真实兵力。为你们蒋家和我们杨家留一线生机。”
蒋渊瞪圆了眼睛，“姑丈，你你该不会一直在假意投诚？”
“混账！”杨荀生气地呵斥道：“我两万精兵，折损的只剩一万人，你竟怀疑我在假意投诚？”
“蒋渊，林定以此打压我，你竟也怀疑我？”
“你动动脑子想想看，我用得着折损一万精兵假意投诚吗？”
“我如今落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冒着让你怀疑的风险，还不是看在你姑母的面上，想要为蒋家和杨家留条后路？”
“蒋渊，你可想清楚了，我杨家死绝了，你不仅是杨家的罪人，还是你们蒋家的罪人。”
“你们蒋家是书香世家，快传承百年，就被你一个人犯蠢，弄得几乎要断子绝孙，你不怕下了地狱，被老祖宗按着头打，你只管继续犯蠢吧。”
蒋渊绷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朝下流。
内心仅剩的一点儿动摇，再也坚持不住。
他不敢想想，蒋家断子绝孙，他下黄泉，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
“姑丈，我应你！”
“但你是不是该让我见一见祈儿和孙氏？”
见蒋渊妥协，杨荀态度比之前更温和。
“渊儿，姑丈也是逼不得已才威胁你。”
“姑丈既然知晓那孩子是蒋家最后的血脉，看在你姑母的面上，姑丈也会好好善待他们。”
“你放心，他们母子此刻都被专人照料，活得比你们都舒坦。”
听出杨荀的推脱之词，蒋渊心中有怀疑。
“姑丈，你将他们母子安置在东榆城？”
杨荀未作答，垂眸看着蒋渊脖子上的掐痕。
“渊儿，你此刻应该哭着出去，找林定哭诉，本侯差点儿掐死你。”
“然后趁机套出林定到底有多少兵力？”
“而不是在这儿试图套本侯的口风，懂？”
蒋渊一抬眸，看见杨荀眼底的杀意，不敢与杨荀再争辩一句。
扯了扯衣领。
踉跄着出门，一脸惊恐地高声大喊。
“表兄救我！”
“表兄救我，镇东侯他疯了，他差点儿掐死我...”
看着蒋渊很配合的样子，杨荀垂眸看着手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很好，蒋渊这个背叛萧国的人，又一次背叛了楚国余孽林定。
有趣。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林定输的那一刻，会如何应对蒋渊的背叛？
人都有软肋。
就连从高高在上的世子爷沦为兔儿爷的蒋渊，也在乎蒋家断子绝孙。
也不知道他用覆灭前朝余孽的功劳，能保住他几个孩子的命？
可恶的蒋氏，愚蠢至极，被人一蛊惑，差点儿害他们杨家灭门。
*
蒋娴从贵妃被贬为庶人，又经历几日的宫中拜高踩低的暗中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