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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李奋斗依旧是很难释怀,那个毕竟是他的女儿。
一想到对方接近自己女儿的动机不纯,李奋斗便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来都没有见过李奋斗如此失态的严秘书也很头疼,感觉这里面的东西太让人细思极恐。
不过严秘书还是尽可能的劝说李奋斗宽心,“李总,或许真的是巧合,我看可可还是很喜欢这个苏宁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严秘书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一心一意的查清楚苏宁和胡曼黎这三个人。”
“好!我立刻就去办。”
“另外千万不能让可可知道!如果真的确定这就是一场设计,我要把这个苏宁丢进黄浦江里喂鱼。”
“明白。”
其实调查苏宁和胡曼黎三人非常的容易,反正对于李奋斗这样的大老板是轻而易举。
要知道某度高管的女儿都可以随便开别人盲盒,在这个群魔乱舞的世界没有钱解决不了的。
李奋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黄浦江两岸的璀璨灯火,手中的威士忌杯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他眉头紧锁,目光阴沉,玻璃反射出他紧绷的侧脸线条。
“李总,资料都整理好了。”严秘书轻轻敲门,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李奋斗转过身,放下酒杯,接过文件时手指微微发颤。
“都查清楚了?”
“是的,苏宁、胡曼黎和薛晓舟三个人的背景资料都在这里。”严秘书推了推眼镜,“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网,连他们大学时期的社交记录都查了一遍。”
李奋斗翻开文件,第一页是苏宁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年轻人眉目清秀,眼神中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自信。
“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他冷哼一声。
“苏宁今年25岁,上海大学金融系毕业,在校期间成绩优异,担任过学生会外联部部长。”严秘书专业地汇报着,“毕业后加入蓝洋保险公司,半年内业绩就冲到了公司前三。”
“哼,卖保险的能有几个好东西?”李奋斗翻到下一页,是胡曼黎的资料。“这个女的呢?”
“胡曼黎32岁,曾在蓝洋保险担任客户经理,后来因为涉嫌骗保被薛晓舟举报,被保监会处罚两年内不得从事保险行业。”严秘书顿了顿,“有趣的是,被举报后不久,薛晓舟也辞职了,加入了太盈国际。”
李奋斗猛地合上文件,“这还不明显吗?他们三个分明是一伙的!胡曼黎被举报是苦肉计,为的就是让薛晓舟打入太盈国际内部!”
严秘书犹豫了一下,“李总,这个推测有些牵强。根据我们的调查,当时胡曼黎确实存在违规操作,而且她和薛晓舟在蓝洋保险期间几乎没有交集。”
“巧合?”李奋斗冷笑一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可可从小到大,身边出现过多少巧合?那些想通过接近她来巴结我的商人、政客,哪个不是精心设计?”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这次不一样,可可看那小子的眼神......”李奋斗的声音突然哽住,眼前浮现出女儿谈起苏宁时发亮的眼睛,那种他多年未见的,纯粹的欢喜。
严秘书识趣地保持沉默。
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
过了许久,李奋斗才重新开口,声音沙哑:“继续查,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可可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已经查过了。”严秘书翻开另一份文件,“李小姐在奢侈品店工作时,胡曼黎经常光顾,两人因此相识。后来胡曼黎带苏宁去购物,才引荐他们认识。当时李小姐用的是‘尤琪’这个名字,应该不是刻意安排。”
“应该?”李奋斗锐利的目光射向严秘书,“你知道我白手起家靠的是什么?就是从不相信“应该”和“巧合‘!”
他站起身,烦躁地在办公室里踱步。
“胡曼黎被停业后怎么生活的?她哪来的钱买奢侈品?苏宁凭什么刚毕业就能拿下大客户?薛晓舟为什么举报上司后又跟着跳槽?”一连串问题像子弹般射出,“这些都查清楚了吗?”
严秘书额头渗出细汗,“胡曼黎停业期间主要靠积蓄和苏宁的合作分成生活;苏宁的第一个大客户是雅婷美容的李总,据说是偶然在一次行业论坛上认识的;薛晓舟辞职是因为母亲生病需要高额医药费,太盈国际给出了更高
的薪资......”
“够了!”李奋斗挥手打断,“这些表面说辞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雅婷美容的李总是什么人?圈内有名的老色鬼!苏宁凭什么能拿下她?”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去查查他们之间有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严秘书点头记下,犹豫片刻后又说:“李总,还有件事......薛晓舟通过顾总约您见面,顾总刚才来电话说已经答应了。”
“什么?”李奋斗猛地转身,“顾天明那个老狐狸怎么会帮一个卖保险的小角色说话?”
“据说......薛晓舟陪顾总打了一周高尔夫,用真诚打动了他。”
“真诚?”李奋斗嗤笑一声,“顾天明吃人不吐骨头,会因为‘真诚’帮人?薛晓舟肯定给了他什么好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李奋斗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更加难看。
“说曹操曹操到。”他按下接听键,声音立刻变得热情洋溢:“顾老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顾天明爽朗的笑声:“李老弟,听说你要办家族信托?我有个小朋友在太盈国际,能力很不错,想引荐给你认识认识。
李奋斗嘴角抽搐,强压着怒火:“顾老哥推荐的人肯定差不了。不过我最近会议排得很满......”
“就占用你十分钟,明天你去住建委开会路上聊就行。”顾天明语气不容拒绝,“这小伙子不容易,还能这么拼,我看着心疼啊。”
挂断电话,李奋斗狠狠将手机摔在沙发上。
“看见没有?一个不起眼的薛晓舟都能搬动天明!他们团队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明!”
严秘书小心翼翼地问:“那明天的见面......”
“见!为什么不见?”李奋斗眼中闪过精光,“我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
第二天清晨,李奋斗刚走进地下车库,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就从柱子后闪出,拦在了他的车前。
“李总,您好!我是太盈国际的胡曼黎。”女子微微欠身,声音不卑不亢,“冒昧打扰,只是想请您给我们团队一个展示的机会。”
李奋斗眯起眼睛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她约莫三十四岁的样子,妆容精致但不浓艳,举手投足间透着成熟职场女性特有的干练与风情。
“你们团队?”他冷笑道,“昨天薛晓舟通过顾总约我,今天你又来堵我,下一步是不是该苏宁直接去我家门口守着了?”
胡曼黎神色不变:“李总误会了。薛晓舟找顾总引荐是他的个人努力,我今天来是我的自发行为。我们团队每个人都希望能为您的家族信托尽一份力。”
正当李奋斗要反驳时,薛晓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李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好啊!都到齐了是吧?”李奋斗怒极反笑,“一个找关系,一个堵人,配合得挺默契啊!”
胡曼黎正要解释,严秘书突然惊呼:“李总,您西装后摆有块污渍!”
李奋斗扭头查看,果然在昂贵的定制西装上发现了一处明显的咖啡渍。
他脸色顿时铁青:“怎么回事?马上要见住建委的领导!”
“我车上有备用西装,但现在回去取来不及了......”严秘书急得直冒汗。
“来不及了。”
“等等!我有办法。”
胡曼黎二话不说,从包里掏出一支金色水彩笔,蹲下身仔细地在污渍处画了几笔。
神奇的是,经过她的修饰,污渍变成了一枚若隐若现的金色叶片图案,与西装面料浑然一体。
“暂时应急,等会议结束干洗就能去掉。”她站起身,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李奋斗对着后视镜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临场处理堪称完美。
但他随即板起脸:“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们。我已经约了苏宁单独谈,有什么话让他来跟我说!”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奋斗坐进车里,心情复杂。
严秘书小声说:“李总,那个胡曼黎应变能力确实不错……………”
“哼,小聪明罢了。”李奋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团队的每个人都不简单。
与此同时,回到公司的薛晓舟关上门,终于忍不住爆发:“胡姐!你知不知道这样直接去堵李总有多冒险?万一惹怒他,我们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胡曼黎慢条斯理地补着口红:“那你觉得靠陪顾天明打球能有多大胜算?李奋斗是什么人?上海滩出了名的硬骨头,不给他点震撼教育,他会正眼看我们?”
“可是你那样低三下四地帮他处理西装......”
“低三下四?”胡曼黎冷笑,“那是专业素养。在客户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解决他们最棘手的问题,这才是我们的价值。”
她收起口红,眼神锐利,“晓舟,记住,在这个圈子里,要么出奇制胜,要么出局。’
薛晓舟沉默了。
他知道胡曼黎说得对,但内心深处仍对这种激进手段感到不安。
“对了,苏宁呢?”他突然想起什么。
胡曼黎神秘一笑:“他去见一个能帮我们拿下李奋斗的关键人物了。”
“谁?”
“李羽可。
薛晓舟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要是让李奋斗知道我们接触他女儿...……”
“不是我们,”胡曼黎纠正道,“是他们‘偶遇’可可小姐主动约的苏宁喝咖啡。’
她眨眨眼,“年轻人谈恋爱,家长管得着吗?”
李奋斗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窗框。
“爸,你找我?”李羽可推门而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李奋斗缓缓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女儿的脸。
“可可,你和那个苏宁,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羽可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又调查我?”
她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我已经二十五岁了,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
“朋友?”李奋斗冷笑一声,“你管那种处心积虑接近你的保险推销员叫朋友?”
“处心积虑?”李羽可的声音陡然提高,“是我主动认识的他!是我约他出去的!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接近我的人都别有用心?”
李奋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上升的怒火。
“可可,爸爸只是不想你被人利用。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家的财产吗?”
“财产财产,你眼里就只有钱!”李羽可的眼圈开始发红,“妈妈走后,你就只会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送我出国是花钱,让我开心是花钱,现在连我交朋友你也要用钱来衡量!“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李奋斗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李羽可抹了把眼睛,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李奋斗叫住她,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爸爸......爸爸只是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这种保护。”李羽可头也不回地说,“我需要的是尊重和信任。”
说完,她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巨响在办公室里回荡,李奋斗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
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他和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可可,三个人笑得那么幸福。
“阿芳,我该怎么办......”他轻声呢喃,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妻子的脸庞。
敲门声响起,严秘书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
“李总,苏宁到了。”
李奋斗迅速收起照片,整了整领带,脸上重新挂起冷硬的面具。“让他进来。”
片刻后,苏宁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蓝色西装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不卑不亢,目光平静地迎上李奋斗审视的眼神。
“伯父好。”苏宁微微欠身。
“坐。”李奋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冷得像冰。
苏宁坐下后,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奋斗锐利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试图找出任何破绽。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李奋斗终于开口。
苏宁坦然道:“大概能猜到。关于我和尤琪的事,还有......家族信托的事。”
“哼!倒是不装糊涂。”李奋斗冷笑,“那我就直说了,离开我女儿,这单三千万的信托就是你的。”
苏宁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伯父,恕我直言,这种交易太俗套了。我不会答应的。
“怎么?嫌少?”李奋斗眯起眼睛。
“不。”苏宁摇摇头,“如果尤琪不再喜欢我,我绝不会纠缠。但如果是被迫分开,我做不到。
他直视李奋斗的眼睛,“而且,您觉得用钱买断女儿的幸福,真的是为她好吗?”
李奋斗猛地拍桌而起,“你一个卖保险的,凭什么给我女儿幸福?知道在上海生活有多难吗?一套像样的房子就要上千万!”
“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苏宁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我年轻,愿意吃苦。而且……………”
他顿了顿,“尤琪看中的也不是我的钱,不是吗?”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中了李奋斗。
他想起女儿刚才愤怒的眼神,一时语塞。
“那个唐玲,是你在太盈国际的死对头吧?”李奋斗突然转移话题,“我可以让她永远爬到你头上。”
苏宁终于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伯父,您真的没必要这样。我和尤琪之间没有这么多利益算计。”
李奋斗盯着苏宁看了许久,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这个年轻人的沉稳出乎他的意料,既不像那些阿谀奉承的商人,也不像只会甜言蜜语的小白脸。
“你走吧!”李奋斗挥挥手,“我需要再想想。”
苏宁起身,礼貌地鞠了一躬。
“伯父,无论您最终是否选择我们团队服务,我都希望您能尊重尤琪的选择。她是个聪明女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待苏宁离开后,严秘书走了进来。
“李总,谈得怎么样?”
李奋斗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严秘书,你说……..可可要是生下孩子继承家业,这个苏宁不是挺合适的人选吗?”
严秘书推了推眼镜,谨慎地回答:“从理论上讲确实如此。苏宁年轻有为,基因不错,而且看起来对李小姐也是真心的。”
“问题就在这里!”李奋斗烦躁地站起身,“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我担心可可玩不过他。”
“李总,您是不是......过度保护了?”严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李小姐在国外独立生活多年,判断力应该不差,再说我们可以签署婚前协议的。”
“哼!现在人的手段太多了!台湾不是刚刚有个继承了十五亿的十八岁的女孩子,刚刚登记结婚几个小时就高空坠落自杀了吗?”
“这……………”严秘书立刻便是不寒而栗的浑身颤抖。
此时的李奋斗却是继续若有所思的在那里说道,“哼!别人虽然都是在背后骂我是暴发户和土老帽,但是我接触的大人物也不少,这个苏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卖保险的。
李奋斗沉默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城市景观。
严秘书的话让他想起女儿刚才的指责??“你眼里就只有钱”。
“再观察观察吧。”他最终说道。
声音里却是透着一丝前所未有的不确定。
虽然他的主要诉求就是让女儿赶快结婚生下一个孩子,然后他就可以把这个孩子当做继承人了。
可是当这个人真的出现的时候,李奋斗又是忍不住患得患失了起来。
而苏宁这边离开了李奋斗这就是回去了,而胡曼黎和薛晓舟都是介绍他们的情况。
不过苏宁却是让他们俩暂时放弃李奋斗这一单,因为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李奋斗的误会,有时候冷处理反而是事半功倍。
“所以李奋斗就这么放你走了?”胡曼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没威胁要把你丢进黄浦江?”
苏宁笑着摇摇头,将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
“李奋斗虽然强势,但不是不讲理的人。”
三人坐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复盘着上午的会面。
薛晓舟搅动着杯中的拿铁,眉头紧锁。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李奋斗这种人不会轻易放弃的。”
“所以我们得改变策略。”苏宁喝了口咖啡,“暂时冷处理李奋斗这一单。”
“什么?”胡曼黎差点打翻咖啡,“那可是三千万的信托!我们花了多少精力………………”
“正因如此才要停一停。”苏宁打断她,“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和反感。继续强攻只会适得其反。
薛晓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就像钓鱼,鱼警觉的时候得放线。”
胡曼黎撇撇嘴,显然不太情愿,但也没再反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孙阿桃?”她看着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喂,孙阿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太太急切的声音。
胡曼黎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不时点头应着。
“好的,明天上午我一定到......不麻烦,应该的......再见。”
挂断电话,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孙阿桃的三百万定期明天到期,想找我买保险!”
“太好了!”薛晓舟拍了下桌子,“正好填补李奋斗这一单的空缺。”
苏宁却显得若有所思。
“孙阿桃......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废品站老太太?”
胡曼黎点点头,她手中的资料都给苏宁看过的。
“对!就是她。老伴去世后靠收废品攒下的养老钱,特别谨慎。”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苏宁突然决定道。
“啊?”胡曼黎和薛晓舟同时惊讶地看向他。
“这种老客户关键时刻更需要重视。”苏宁解释道,同时看向胡曼黎,“你把她的资料准备一下,我们好好研究研究。”
“好。”
胡曼黎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记事本,翻到标记的一页。
“孙阿桃,65岁,独居,有个女儿嫁在外地。性格节俭到近乎吝啬,但对女儿极其大方。”
第二天一早,三人驱车来到郊区的一个废品回收站。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废品,但都分类整齐。
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正在整理纸板,看到他们立刻露出笑容。
“小胡来啦!”孙阿桃用围裙擦着手迎上来,目光好奇地打量着苏宁和薛晓舟。
“孙阿姨,这是我们公司的苏总监和薛经理。”胡曼黎亲切地介绍道,同时递上一盒点心,“您最爱吃的杏花楼绿豆糕。”
“哎呀,花这个钱干什么?”孙阿桃嘴上这么说,却高兴地接过点心,“来来来,进屋说。”
简陋的平房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孙阿桃忙着倒茶,胡曼黎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杯子帮她。
“孙阿姨,听说您的存单今天到期?”胡曼黎切入正题。
孙阿桃点点头,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铁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存折。
“三百万,五年定期,今天到期。”
胡曼黎接过存折看了看,开始介绍他们准备的保险方案。
然而当提到预期收益时,孙阿桃皱起了眉头。
“这个利息......比银行低啊。”她怀疑地看着胡曼黎。
胡曼黎正要解释,苏宁温和地插话了:“孙阿姨,现在银行的理财产品看似收益高,但风险也大。就像做生意,有赚就有赔。”
他向前倾身,声音诚恳:“而保险不同,它能给您稳定的回报,更重要的是......”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可以按照您的意愿来安排这笔钱的使用。”
孙阿桃的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我女儿嫁得不好,女婿整天打麻将......我怕这钱.....”
胡曼黎敏锐地捕捉到了老人的担忧。
“孙阿姨,我们可以设计特殊条款,确保这笔钱主要用于您女儿的生活保障,同时限制女婿的支配权。”
“真的可以这样?”孙阿桃激动地抓住胡曼黎的手。
“当然。”苏宁接过话头,“这将成为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既能保障您女儿的权益,又不会直接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三人耐心解答孙阿桃的每一个问题,细致地为她设计了一份既能保值又能防范女婿滥用资金的保险方案。
当孙阿桃终于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胡曼黎悄悄松了口气。
走出废品站,三人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干得漂亮。”苏宁拍拍胡曼黎的肩膀,“特别是你发现她对女婿的担忧那段,太关键了。”
胡曼黎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当然,我跟了她大半年呢。”
薛晓舟看着两人,突然说道:“你们发现没有,其实孙阿桃和李奋斗有点像......”
“啊?”胡曼黎一脸不可思议,“一个是大老板,一个是收废品的老太太,哪里像了?”
“他们都是出于对子女的爱和担忧。”苏宁若有所思地说,“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